⑴ 花千骨的內容簡介,要詳細一點
《花千骨》劇情介紹:五代十國,各國間戰火不斷,朝政分崩離析,後蜀國力孱弱,還頻頻遭受西域各國入侵,民不聊生,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後蜀平凡孤女花千骨,機緣巧合之下通過重重嚴格考驗成為武林第一大派最年輕的掌門白子畫唯一的徒。
師徒倆年齡相仿,亦師亦友,而花千骨亦與師父一樣以匡扶正義為己任。自入長留拜白子畫為師後,花千骨跟隨師父一起到後蜀各州游歷,救助孤寡,鋤強扶弱,屢破奇案。怎料卻被覬覦白子畫品貌的藍紫熏投毒加害,白子畫為救花千骨,自己身中劇毒。
花千骨知曉後,為救師父不惜偷盜前朝流傳下來含有解葯的兵器。不料兵器出世導致武林各派勢力爭奪,更導致西域各國發動對後蜀的戰爭。為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更不願師父清譽被毀,花千骨犧牲自己性命將兵器銷毀,阻止了戰爭的發生,為後蜀換來了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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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角色介紹:
1,白子畫
長留上仙,白衣描似畫,橫霜染風華。淡然帶著冰冷的目光,流瀉如水如月華。超凡而孤高,冰涼而淡漠,溫潤如玉又雲淡風清。長久以來,他既要犧牲自己匡扶天下,又要嘔心瀝血教導保護小骨。一生不負長留,不負六界,不負眾生,不負任何人,唯獨負了自己的一世韶光。
2,花千骨
原著世間最後一個神(改篇為女媧後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煞孤星,出生時滿城鮮花盡數凋零,故取名花千骨。性格天真,敢愛敢恨。
原本心無雜念,自從在群仙宴上初遇白子畫,便註定了此生為他沉淪…十七根消魂釘、一百零三劍、十六年的囚禁和兩條命…她在東方彧卿的指引下被命運傷的體無完膚,卻依然深愛著不肯放棄。
⑵ 花千骨犯了什麼罪,要承受消魂釘
花千骨盜取封印妖神的神器,致使妖神出世,為世間帶來大禍。還有之前被陷害殺害蓬萊掌門。數罪並罰,罰她受八十一根銷魂釘。
⑶ 花千骨人物介紹
白子畫
他是長留上仙、長留掌門、也是花千骨的師父和小骨愛的人。他總著一襲白袍,銀光籠罩周身,驚為天人的眉宇面貌間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單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間是殷紅色的掌門印記,淡然而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華。
長留山上,絕情殿中,與小骨多年來的朝夕與共,使之對其早已暗生情愫,然而高傲如他,自詡無情無欲的長留上仙始終不願面對,不敢承認這份刻骨銘心的情,致使小骨空得一次次的遍體鱗傷---誅仙柱下,瑤池之上,傷得她身心千瘡百孔。。。。最終在小骨的設計之下,他手持軒轅劍親手令小骨魂飛魄散。。「我此生心系長留,心系仙界,心系眾生,可是卻沒有為她做過什麼?我不負長留,不負六界,不負天地,可是終歸負了她負了我自己。。。。」
花千骨
她是世間最後一個神,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煞孤星。由於身上有著易招引鬼怪的特殊氣味。所以自小便被妖魔纏身,出生時,滿城鮮花盡數凋零,故取名花千骨。性格天真,但是敢愛敢恨,對自己的師父,一愛到底。很善良,但後來為情所傷,變成了妖神。最後兩人疑似終成眷屬,也是對小骨的一種回報吧。
殺阡陌
妖魔之王,掌控整個妖界,人長得極為好看,是六界最美的人。所以一直被小骨當做姐姐。在遇見小骨之前,喜歡過一個同是長留弟子的女孩,叫琉夏,後來因為一次意外,琉夏死了。由於小骨和琉夏比較像,所以心中總是下意識的去隨時保護小骨的安全,也是為了補償對琉夏的愧疚,開始只是把小骨當做琉夏,但是最後和小骨相處久了,喜歡上了小骨,仙界之戰中,曾為小骨殺上長留,對抗整個仙界,後被打傷一睡不醒。但在小骨設計讓白子畫殺自己的那天,被小骨喚醒,攜小骨最後一絲魂魄送入輪回。
東方彧卿
腹黑書生,異朽閣主,性格風流不羈,通曉天地,玩世不恭,溫柔深情(只是對小骨),
世世25歲輪回,暗中操控一切,只是順應天地,用自己來生姓名換取今生多陪花千骨一年,下場是不得好死。一開始只是為了守護異朽閣接近小骨,但是最後愛上小骨,和白子畫成為情敵。
摩嚴
長留山世尊,性格比較嚴厲,小骨很怕他的,年輕時曾和一個女子(五妖之一)有過一個孩子,即竹染。
糖寶
異朽閣的靈蟲,小骨鮮血生長的,小骨最好的朋友,性格很可愛,和落十一有曖昧,不過貌似是十一師兄先喜歡糖寶的。修煉成人時,為十一選擇成為女孩子,那時小骨已經被師父囚禁在長留海底十六年,從輕水那裡知道小骨的位置後,前去救小骨,但是被嫉妒過了頭的霓漫天一掌打死,也就是她的死促使小骨成了妖神,最後在小骨第二世時復生。
落十一
長留山世尊摩嚴大弟子,和小骨關系比較好,喜歡糖寶,後來被小骨因糖寶的死遷怒打死,不過最後因小骨的死復生了,但失去了記憶。
軒轅朗
小骨上茅山求道時遇見的男孩子,歡喜天憂洛河東的徒弟,那時還是人間太子,但後來由於宮變,成了人間帝王。心中對小骨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小骨,不過最後和輕水在一起了。
輕水
小骨在長留最先遇見的女孩子,和小骨是好朋友。朽木清流弟子。喜歡軒轅朗,為了軒轅朗放棄了成仙的機會、後來為了和小骨爭軒轅朗,嫉妒小骨,刺了小骨一劍,但是最後還是想通了,為小骨擋了一掌,結局是和軒轅朗在一起。
霓漫天
仙界蓬萊島主的掌上明珠,自小學習仙術,惡毒女配。從小骨進入長留就一直和小骨作對,喜歡十一師兄,是十一師兄的弟子。處處為難小骨,也是她最先發現小骨喜歡師父,在小骨受罰之後,用絕情池水將小骨毀容,被白子畫斷去一臂,後因為殺死糖寶被花千骨折磨,最後自盡而死。
笙簫默
長留儒尊,生性慵懶,也是很有愛的一個男配。
竹染
摩嚴年輕生下的孩子,後被他收為弟子。喜歡琉夏卻又不相信她,看著她死在誅仙柱上。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和磨嚴大家跌入跳入貪婪池將自己毀容,被私下發配到了蠻荒。性格應該是狠厲無情吧,不過也算是小骨在蠻荒的救命恩人。雖然在小骨成為妖神後,利用小骨,自作主張做了很多壞事,但最後還是為小骨,犧牲自己的生命換來小骨的一絲魂魄。
紫薰淺夏
本是仙界的紫薰仙子,擅制香,後喜歡上白子畫,成為墮仙,墜入魔道,但還是對白子畫念念不忘。
幽若
仙界玉帝玄孫女,生來就是仙身,原本的魂魄被封印在小骨隨身佩戴的勾欄玉中,後封印被解,魂魄就出來了,生性很可愛,小骨徒弟(雖然是白子畫幫她收的),待小骨很好,繼白子畫去尋小骨後成為長留掌門(起初覺得好玩才當的)。和小月轉世,也就是和尚彥月曖昧不清。
南無月
妖神的本體,因為小骨的不忍心,活了下來,並取名為南無月。後被抓回長留處死。轉世為和尚彥月。
朔風
女媧石碎石,幻化成人型,在長留山拜師落十一為師,後幫助小骨取得神器,解除封印。
⑷ 誰有話花千骨劇本,自己寫的也可以
白子畫:「花千骨本就是我長留弟子,何來還你之說?」
殺阡陌:「白子畫!你若敢為門中弟子傷她一分,我便屠你滿門!你若是敢為天下人損她一毫,我便殺盡天下人!呀!」
花千骨:「師父!姐姐!你們別打了!求求你們了!師傅!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他們沒有關系,我跟你回去受罰!」
殺阡陌:「小不點,不要求他,姐姐帶你走,去他的什麼仙界,妖神,咱們都不要了,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軒轅朗:「尊上,就算千骨她犯下大錯,可是妖神出世已經被及時阻止,而且她也甘願受罰,請尊上網開一面!」
花千骨:「神器是我偷的,妖神也是我放的,我偷習禁術,欺師滅祖!我通通認罪,不必再審了,還請三尊處罰。不管結果是什麼,弟子毫無異議。」
摩嚴:「花千骨,你愧對長留,是為不忠,愧對你師父,是為不孝,愧對清虛道長的囑托,是為不義,愧對天下人,是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讓長留顏面何存?你又讓你師父顏面何存?如今判你誅仙柱上身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釘。你服是不服?」
眾人:「請尊上開恩!求尊上開恩!」
落十一:「尊上!小骨她年紀尚小,雖犯下大錯,但是本性善良,實為無心之過,請尊上開恩!」
輕水:「尊上!小骨來到長留這些年的表現,您是看到的,求您給她一次機會吧!」
摩嚴:「這是最後的決定,你們休得再求情!」
白子畫:「花千骨是長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卻究竟是我白子畫的徒弟。接下來的刑罰,由我親自執行。」
花千骨:「師父,不要,徒兒知錯了,師父,求你,不要,至少不要用斷念……」
白子畫:「我當初贈你劍是為什麼?你太叫為師失望了。」
白子畫:「這十七根消魂釘,是長留山代天下對孽徒花千骨的處罰。而這廢掉她的一百零三劍,是我做師父的,對自己徒弟的管教。雖不足以償還她所犯下的錯,卻已能叫她好好靜思己過。眾仙慈悲,就算是妖魔,若能放下屠刀,也會給一個向善的機會。她年紀尚小,還未能清楚辨別是非黑白,是我教徒無方,才會讓她一不小心行差走錯。我愧對長留,愧對六界眾生,理應與她一起受罰。餘下的六十四根消魂釘,就由我代孽徒承受,即刻執行。」
輕水:「軒轅陛下,求求你,救救千骨吧!」
軒轅朗:「輕水,你快告訴我,千骨她怎麼樣了!」
輕水:「小骨她,身受17根消魂釘和103劍,被毀去終身修為,成為廢人了。」
軒轅朗:「什麼!!!!!」
殺阡陌:「消魂釘……又是消魂釘……白子畫!長留!我要你們統統不得好死!!」
⑸ 花千骨安能與君想決絕第二二三章
遠處傳來行人腳步聲,花千骨一驚,忙推開他,欲蓋彌彰的抹抹嘴。
腰肢被他掌握在臂彎里,花千骨手在唇邊,抬眼眸光如水,羞答答的看他:「走了。」
聲音尚且清脆,再在樹下待片刻,怕是也要變的嬌嬌嗲嗲了。
理理她碰亂的鬢發,白子畫牽過她手,有幾分好笑。
分明是她主動,怎麼她這般反應好像是他存心在外面……輕薄於她?
邊走邊尋思午飯吃什麼午後去哪兒玩,花千骨嘻嘻笑著和白子畫說她這些年僅有的幾次下凡都做了什麼,還想做什麼。
路邊坐著一個老者,舉著面幡旗,看到有人經過忙吆喝:「看姻緣了!不靈不要錢!」
聲音端的是熟悉,因她接觸不到什麼生人,對僅有的幾個印象也頗深。
詫異的回頭去看,確實是記憶中的那位,好像這些年都沒什麼變化,臉上皺紋多了。
上次看到就覺得這老人年近古稀了,果然凡人老了後都不怎麼看得出年紀的,白須白眉白頭發。
拉著白子畫過去,花千骨饒有興趣的蹲下:「看姻緣?」
上次他說的很好聽,讓她很開心,不知這次會怎麼說。
說話間長發從身後垂了下來,她又眉開眼笑,老者眯著已經看不太真切的眼睛上下打量,想這是個活潑朝氣的小姑娘。
「對,姑娘可要算上一卦?」
花千骨揚著眉給白子畫使眼色,點點頭:「好啊,勞煩幫忙看一下。」
說著把手遞過去,老者仔細端詳,其實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只是煞有其事的不住點頭。
花千骨忍不住偷笑,這范兒拿捏的,和十年前一模一樣,不知他眼睛還看得清嗎,估計就算能看清也不記得她了。
半盞茶的功夫,老者捻捻胡須,開口道:「看姑娘是富貴命,定能找個如意郎君,一生順遂,一世受寵。」
花千骨一口唾沫沒咽下去險些嗆著,收回手自己看了看,無言以對:「不是,你這話跟多少人說過啊?」
老者一本正經,不允許她懷疑他的專業素質,撣撣身上浮土:「老夫上次說這話少說也有十年了,小姑娘莫要胡說八道。」
「啊?」花千骨半信半疑,指指自己,「那你記得我嗎?」
老者不大的眼睛仔細將她看來,搖搖頭。
這姑娘看著最多十六歲,倒是像他十年前見過的那個姑娘,容貌看不真切只知道是極美,體質纖纖看上去是個弱柳扶風的病美人兒,說話也是婉婉柔柔,竟已為人母。
像,也不像,周身氣質差太遠了,如他所想,眼前這是個活潑朝氣的小姑娘。
花千骨覺得好玩,托著頭又要說話,白子畫適時拉她起來,再說下去怕是身份都要被她講出來。
遞過兩張銀票,白子畫牽著她轉身欲走,花千骨掙了掙沒掙脫,只能回頭大聲喊:「你說的很好聽但還是看錯了,我已經嫁人啦!」
老者沒留意她說什麼,正專心辨識銀票上數額。
街上,花千骨揚頭不滿:「師父你給他那麼多錢做什麼,他是個騙子。」
白子畫低笑:「他算的准啊。」
花千骨晃頭晃腦的:「我沒看出哪裡准了,上次他說的和這次一模一樣,明明就是信口開河,還找如意郎君呢。」
「不過,」花千骨拍拍手,「他說的確實好聽,要不我上次也不會給他銀子。」
想了想,花千骨斜睨他:「你覺得他說的對?」
「是。」低眼看她眼底狡黠的光,白子畫承認。
「那你背我走!」說著就利索的從他背上爬了上去,小手圈好脖子。
白子畫無奈,手臂從她膝下穿過背好,偏頭看她得意的小臉:「這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了,」花千骨振振有詞,「你為了那句話給了那麼多錢,當然要付出代價嘛。」
「受——寵——」
一字一頓的,花千骨越來越得意。
上次聽這句話她很開心,很想他。
這次聽,她可以盡情跟他胡鬧,怎麼胡作非為都行,因為『受寵』。
伏在他背上,花千骨閉上眼睛,陽光暖暖灑在臉上,呼吸間都是他好聞的氣息。
這是她的『如意郎君』。
白子畫被她逗的忍俊不禁,背著她步步走在長安城的街上,嘴裡說著「聽話」,話里卻是十成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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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白家三姐弟在一座雅緻的宅子里,這里有一個文人的賽詩會。
白墨然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混進來的,因他們穿得好長得好,丫鬟們都以為是哪個大人家的公子小姐,茶水點心的伺候著,不敢怠慢。
白梔然對白墨然簡直崇拜極了,不停說哥哥厲害哥哥無所不能,說的白墨然相當得意。
白依然拿著茶杯要拆他台,她對他那些小聰明可是了如指掌。
「哎呀姐~~」厚著臉皮讓白依然打住,白墨然聲音轉了好幾個彎。
白梔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來都說哥哥和娘親像不是沒道理的,看這撒嬌的樣。
白依然但笑不語,姑且放過他。
不過這賽詩會說是賽詩,更多是官員相互寒暄,沒意思的很,沒一會兒白梔然就打起了瞌睡,忍不住推白墨然。
「哥哥,哥哥,我們走吧,長安那麼多好玩的地方沒去,在這兒聽這些人瞎侃胡吹,走啦!」
白墨然攤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這可是皇城,沒聽爹爹說嗎,亂的很,你還想亂跑。」
「可是我都沒來過長安,怎麼也得到處逛逛啊!」白梔然不服氣。
白依然奇怪,轉過妹妹氣鼓鼓的小臉:「你不是和娘親來過嗎?」
「有嗎?沒有啊?來過嗎?」白梔然自己也不清楚,有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吧……
「不管來沒來過,走吧,姐姐~~在這兒太沒意思了姐姐~~」
白依然無奈,招呼白墨然:「也該去吃飯了。」
白墨然再喝口水,也起身:「好吧。」
向外走時正碰上一撥人進來,都是二十左右的小夥子,七八個人,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其中一個俊朗高大的青衣公子在裡面分外打眼。
交錯走過去,腳步沒停下,就聽到前面雅桌上幾個世家少爺不屑的罵聲,說什麼習武的大老粗也來他們文雅地方湊熱鬧,倒人胃口。
走在最後滿臉橫肉的男人回頭就要掀桌子,被那公子攔下,不知說了什麼,那人悻悻忍了繼續往裡面走。
白梔然回頭,隔得遠了只看到那些人背影,看到這出戲碼,好奇極了。
白墨然這回倒是能給她講解,說這幾位是今年各地鄉試的第一名,來長安比試選出最後武狀元的,這次也是應邀前來。
白梔然恍然大悟,原來是習武的啊,怪不得有幾個長得那麼嚇人。
他們走了,自然也是不知當天,未來的武狀元鄭軒,文采驚諸公、動長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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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也無處可去,白墨然他們還是去找爹爹娘親會合。
一家人吃了飯,聽白梔然建議,去戲台看戲。
好好的戲演到一半,竟有官兵來,說有人報官這里在演和當今政事有關的戲碼,要逮捕戲班所有人。
又是一場混亂,在鬧起來之前白子畫帶著花千骨和孩子們隱去身形御劍飛了出去。
在空中,白梔然還是不明白,剛才演的不是楊家將的戲嗎?什麼政事?
白子畫說回客棧收拾東西,要離開,白梔然雖不願也沒辦法。
花千骨扶著白子畫肩,嘆口氣,亂世中的欲加之罪啊……
真的,以後還是少下凡來了,實在悶了就去雲山吧,不然去找汀兒和殺姐姐。
還有瑤歌城,不知道會不會也亂起來。
瑤歌城內,不比從前的繁華和熱鬧,,許多流民背井離鄉來投奔,無非是因為城中有個『橫行霸道』的異朽閣。
知道的人自然知道異朽閣超脫六界之外,凡間戰火更動不了它,對於不知道的平民,也只有橫行霸道這一種解釋了。
一時間市價紛抬,連饅頭都貴了好幾文錢,城中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找不到房子或是住不起,露宿街頭的也不在少數,街邊小乞丐三兩成群。
加上前來問問題的各路人馬日漸增多,一眼看過去瑤歌城竟比長安還要龍蛇混雜,各懷鬼胎。
東方彧卿轉世輪回才出生沒多久。閣內無人坐鎮時不要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那樣奇怪的愛好。
為了異朽閣發展,閣主不在時綠鞘便作主,來問問題的一律呈上百兩黃金,有錢裡面請,沒錢哪涼快哪待著去。
長長的隊伍從城門就開始排,白子畫他們順著隊伍走,花千骨嘖嘖有聲,異朽閣真是要賺死了,現在這時候發的可是國難財啊,果然……經營有方。
剛才看到幾個眼熟的異朽閣中人,富得流油的樣子,想來東方不在他們日子過的反而更滋潤。
瞥一眼排在前面富商手裡沉甸甸的黃金,想想她從前挖的小蘿卜頭,花千骨摸摸下巴,哈哈一笑。
故地重遊,先在街頭流連一番,白子畫尋了個還在經營的酒樓進去。
白梔然一路都在給給乞丐們散碎銀子,現在抱著自己空盪盪的小布兜巴巴看白子畫。
隨意點了幾個菜,白子畫摸摸白梔然頭,想說她兩句又不忍心,畢竟女兒因為善良才會如此,要讓她明白他們遠救不了所有人也不是現在。
就如軒轅皇族,是有發到各大門派的求助信的,然仙界存在從不是為了匡扶某個政權,而是真正為了黎民蒼生,國君無道百姓遭難,現在是有幾撥勢力准備起義,如果沒有,天帝也會下令扶持一撥對抗朝廷。
那些瑣事他是無心了,幽若忙的焦頭爛額,整天和各掌門商討個沒完,也會苦哈哈的把摺子送來絕情殿,此次出來也有躲開的意思。
花千骨給他遞了個眼神,拿來酸梅湯喂白梔然,贊賞的拍拍她:「梔然最棒了。」
白子畫寵溺的嘆息,掏出碎銀子放進她小布兜里:「省著點。」
⑹ 求花千骨全集
1.白子畫,你若敢為你門中弟子傷她一分,我便屠你滿門,你若敢為天下人損她一毫,我便殺盡天下人!——殺阡陌。
2.高尚情操?這僅僅是一個詞?還是奉獻出自己幸福,犧牲了自己的一切的人才會有的一種感覺?我此生心系長留,心系仙界,心系眾生,可是卻從沒為她做過什麼。我不負長留,不負六界,不負天地,可是終歸還是負了她負了我自己。——白子畫。
3.我沒有師父,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孩子,當初我以為我有全世界,卻原來都是假的。愛我的,為我而死,我愛的,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賴的,舍棄我。我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求,只想簡單的生活,可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你以為到了現在,我還回得了頭么?——花千骨。
4.白子畫,黃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橋頭,我可有見過你?——花千骨。
5.她,從今日起,便是我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白子畫。
6.我白子畫此生只收一個徒兒。——白子畫。
7.什,什麼?他的千年冰蓮啊!他大老遠從極北苦寒之地移植過來,悉心種了百年了,好不容易今年才開了兩朵。她,她,她……白子畫望天長嘆,一臉哀悼:「花小骨,罰你今天晚上不許吃飯!」——白子畫。
8.「那你去收拾行李吧,明日起程。」
「是。」花千骨慢慢往殿外退。
「路上一切聽你十一師兄安排,不要亂跑。」
「是。」
「衣物多帶些,路上夜裡會很冷。」
「是」
「把糖寶也帶上,必要時它能幫忙。」
「是。」
「去葯閣里取些血凝花和回清丹帶上,如果受傷的話用得著。」
「是。」
……
「小骨?」
「啊?」
「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啦,師傅,哈哈哈……」
9.「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臉啊?」
「不可以。」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臉啊?」
「不可以!」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臉啊?」
「不可以!!」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臉啊?」
「我都說了不可以了!」
「就讓我看看嘛,一下就可以了,長得丑我也不尖叫,長得滑稽我也不笑,長得帥我也不流口水,也不跟任何人說好不好?」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10.殺阡陌眯起眼睛看著花千骨一身的血,嘴角微微抽動著。她不知道他聽到她從未吹過的哨音一聲更比一聲急促而尖銳的響起,劃破他的耳膜,聲聲催命。他是如何瘋了一般,御劍御風都不夠快的急召喚了火鳳,從魔界拼了命的往這里趕來的么?是不是只要他再晚一點,就再也看不見她了?
11.哎喲,我的千古啊,真是我的千古啊,奶奶個熊,怎麼五年沒見,你不但一點沒長大,變得又黑又胖,居然還從一個男娃長成女娃了啊,蒼天啊……——軒轅朗。
12.暗影流光,暗影流光,好一個暗影流光!你是暗影,他是流光。虧我聞遍百料,識盡千香。居然沒有聞出你香中對他所含的濃濃情意!子畫啊子畫!你收的好徒弟啊!!哈哈哈哈!——紫薰淺夏。
13.心頭幾多幸福又幾多苦澀。夠了,都夠了,骨頭,你的前一吻已經還清了你欠異朽閣的所有債。而為了這一吻,我東方彧卿從今往後會把所有都給你,為你做我所能做的一切。——東方彧卿。
14.花千骨也是本門掌門,豈可輕易交由長留說殺就殺!今天就算拼了整個茅山派,也絕對不會把人交給你們!——雲隱。
15.長留弟子花千骨,罪不容誅,三尊仁慈,弟子甘願伏法。只求三尊開恩,不要逐我出師門。哪怕魂飛魄散,弟子也毫無怨言。——花千骨。
16.「花千骨是長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卻究竟是我白子畫的徒弟。是我管教不嚴,遺禍蒼生,接下來的刑罰,由我親自執行。」
周圍一片哄然,落十一等人都傻掉了。花千骨驚得更是面無血色,顫抖著雙唇連連搖頭:「師父,不要……」她不要!她不要!無論什麼苦痛她都可以承受,可是如果師父親自動手又叫她如何承擔?
花千骨拚命的向後爬著,在地上拖出一條長而驚心的血跡。
可是逃不掉,她怎麼可能逃得掉?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子畫一步步向她走了過來。
「我錯了,徒兒知錯了,師父……」她孩子一樣慌亂無措的哭了起來,依舊沒有淚,可是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害怕。
白子畫依舊面無表情,彎下身子,從她身上抽出了斷念劍。
花千骨完全呆住了,師父竟然……竟然要用斷念。那是他親手贈給她的啊!裡面寄予了她多少美好幸福的回憶,她從來沒有一刻離身過。可是,他竟然要殘忍到用斷念劍來處罰她么?
「師父,求你,不要……至少不要用斷念……」她一隻手抱住面前白子畫的腿,一隻手使勁的抓住斷念劍的劍柄,驚慌失措的低聲懇求著,鮮血染臟他雪白的袍子。
白子畫眉頭深鎖:「我當初贈你劍是為什麼?你太叫為師失望了……」
說著想要舉起劍來,卻驚異的發現斷念劍凝固在空中,嗚嗚作響,半點都不肯動。它跟隨花千骨已久,雖還達不到人劍合一,完全臣服,但是亦有靈性,怎麼肯出劍傷她。
白子畫無奈搖頭,好一個斷念,明明是他的佩劍,這才幾年,卻竟然連他也使喚不了了!
「今天我用你用定了!」白子畫大怒,手指狠狠在劍身上一彈,真氣頓時注滿劍身。
「不要!師父!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花千骨哭喊著,用力的伸出手去,卻只從劍上抓下來了當作劍穗掛著的那串宮鈴。
手起劍落,沒有絲毫猶豫,花千骨身上大大小小的氣道和血道全部被刺破,真氣和內力流瀉出來,全身經脈沒有一處不被挑斷。
花千骨死屍一樣倒在地上,微微抽搐著,眼神空洞,面色呆滯,再不能動,合著消魂釘留下來的窟窿,鮮血幾近流干。
不光失去仙身,失去所有的法力,她也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別說行動,就是直起腰甚至轉動脖子都再做不到。
白子畫高高的俯視著她,將斷念劍隨手一棄,扔在一邊地上。沾了她的血,斷念已經比廢鐵還不如了。
絕情斷念,絕情斷念,他永遠不會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更不會明白斷念劍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把她拖進仙牢最底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去看她或者送葯。」
花千骨死了一般,睜著大而空洞的眼睛,沒有半點反應的被人抬了下去,鮮血灑了一路,手中卻始終緊緊的握住那兩個小小的鈴鐺。
17.我白子畫的徒弟,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有人有異議么?——白子畫。
18.長留弟子聽命,上仙白子畫革去長留掌門一職,暫由世尊摩嚴接任。餘下的六十四根消魂釘,就由本尊代孽徒承受,即刻執行。——白子畫。
19.骨頭,我來接你回家……——東方彧卿。
20.東方彧卿以為自己知道太多事,看過太多生死,雖不如白子畫絕情,骨子裡卻終究是涼薄。一次次輪回,一次次抉擇,一次次生死,對這塵世多少有了幾分疲憊和厭倦,然而責任已經成為習慣,就算早已堪透,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放得下。
21.白子畫,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我東方彧卿插手不了知道不了的,你以為小小的蠻荒,能難得住我幾時?我非要將骨頭從蠻荒帶出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命!——東方彧卿。
22.傻瓜,你以為我愛的是琉夏,一直把你當成她么?你跟她對我同樣重要,可是我對你有一點卻是不同的。知道她喜歡竹染我會生氣,可是看見你和別的男子在一起,我卻是會吃醋啊。——殺阡陌。
23.看著她和東方彧卿一起出生入死,看著她和殺阡陌親吻纏綿於眾人之前,她的心已經離他越來越遠。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更不明白那股一直隱忍未發的怒火是從何而來。他只是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他所做的,都是對的。
24.不要走,你不是要我救小月之後和你一起走,再不問人間世事,你也不做異朽閣主了么?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求你不要走!不要拋下我!東方~~。——花千骨。
25.東方彧卿向來世借了五年壽,來換取今生多陪你一年。下場……是不得好死。——白子畫。
26.白子畫,我身上這一百零三劍,十七個窟窿,滿身疤痕,沒有一處不是你賜我的。十六年的囚禁,再加上這兩條命,欠你的,我早就還清了。斷念已殘,宮鈴已毀,從今往後,我與你師徒恩斷義絕!——花千骨。
27.白子畫,你還是不肯愛我么?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資格和我一起死?——花千骨。
28.白子畫,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花千骨。[3]
29.你怎麼可以這么殘忍。
讓我親手殺了你之後,留我一個人?
想要什麼,你說就是了。不管對的錯的,我都給你。
愛給你,人給你。
六界覆滅干我們何事?這些人是生是死干我們何事?
我帶你走,去哪裡都可以,你想怎樣行。
只是不要離開我……
……
30.「她雖然一次次被你傷成那樣,一步步被逼成妖神,看似殘忍冷漠,可是其實從未變過,甚至從未怨過你。在霓漫天死的時候便已決定放下一切,開始煉化神器,想藉助女媧石讓她所愛所傷害到的一切都復原再生,讓六界回歸妖神未出世前的和平,也想一死得到解脫。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逼你親手殺她,藉此來傷害你。是你最後,又逼著她恨了你。」
「其實,她一直有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肯面對,不肯信任。就算到最後,天下和她,你選了她,不肯殺她,她也會自絕於此,讓你情義得以兩全。對於這點,你潛意識里其實也是知道的,只是你不敢賭,不敢相信她,不敢用六界來冒這個險,寧願選擇跟她同歸於盡。可是她偏偏就不肯如你所願,非要讓你活著,去承擔你所做選擇的結果。死有何難,最怕的是孤單而內疚的活。」
「女人很可笑吧?總是寧肯把一切都押上,只為了證明你是愛她的。更可悲是花千骨,明明知道結果,還是心甘情願被你再傷一次,只是想看看她在你心裡到底有多重要。其實,你哪裡又會對她有一絲慈悲和憐憫呢?你心疼你內疚,可是這些年,你只堅持你認為正確的,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為她考慮過。如今,你就永生永世看著,守護著這個你用最愛的人的性命換來的世界吧。」——竹染。
31.「小骨在哪裡?把她還給我!」
殺阡陌笑得如花妖冶:「我不會再讓你再見到她的,大不了你殺了我。」
白子畫一根根將他手指掰斷他竟半點反應都沒有。
「白子畫,你再狠也狠不過我,我不想說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逼出。我不會再讓你見到小骨了,不會再讓你去傷害她。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整整三十年的絕望和痛苦瞬間爆發,小骨在他手上,他知道自己其實拿殺阡陌沒有任何辦法。
腿一軟幾乎要跪下去,語氣堅定聲音卻沙啞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只求你把她還給我……」
他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為何所有人都不信呢?他會照顧好小骨會補償她,再不讓他受半點傷害。
殺阡陌何曾見過一向清高傲岸的他那個樣子,心頭一時也酸了。
小不點,你若在,願意原諒他么?會不會怪姐姐自作主張?
他瘋癲為你,痴狂為你,內疚、後悔、思念、尋找,整整受了三十年的折磨,是不是也夠了?
你願意再給他最後一個機會么?
32.「師傅,是我錯了!不關東方的事!你要殺就殺我吧!我是真的喜歡東方想要跟他走!求求你成全我們!」
白子畫一陣暈眩,世事彷彿突然翻轉了過來。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為什麼他最深愛的女子會跪在地上求他成全她跟另外一個人?
小骨,你最愛的人,難道不是師傅嗎?
面上變得一片茫然無措的神情,憶起那日她要殺霓漫天犯下大錯,跪在院子里一個頭一個頭磕著,天下著大雨,滿院子都是血,所有的桃樹,一夜便枯死了。
才多少時間,換個場景,月夜下,他再次跪在自己面前,卻是要求一個離開?
可是她走了的話,自己怎麼辦?
他已經一無所有,不屬於仙界,不屬於長留,天下之大, 沒有他的位置。除了小骨,他在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
沒有選擇的權利,更沒有解脫的權利,如果最後連她都離開,他還剩下什麼?
小骨,你不是答應永遠不離開師傅的嗎?
白子畫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那個他,喉嚨一咸。轉頭看著東方彧卿。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
「師傅!不要!」
花千骨只看見白子畫指間一道銀光射出,瞬間將東方彧卿籠罩。
光芒映襯下東方彧卿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卻只見另一道光打了過來,巨大的轟鳴爆破聲,青煙四起。白子畫飛了過去,然後重重的跌在地上。
花千骨站起身來,滿臉血污,眼睛睜得大大的,亮的嚇人,憤怒中帶著一絲邪魅。
「不準再有任何人,在我眼前傷他!」
空氣中的血腥氣味讓她彷彿再次回到肝腸寸斷的那天,眼睜睜,眼睜睜只能看著東方,小月他們死在她面前,痛到的心再次活生生被輾個粉碎。決不允許!決不允許這種事在發生一次!
33.當初爹爹告訴尊上你的下落沒多久就去世了,否則他說會親自去殺阡陌那接你回來撫養你長大,可是他沒有辦法,只能把你交給尊上,然後化作鬼魂一直陪在你身邊。其實這些年他從未離開過,一直在暗中看著你成長。他聽見你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要跟他走,心裡是抱了期待的,便一直在等,等你吃下歸仙丹恢復記憶的這一天。如果你最終選擇是跟他在一起,他哪怕拋棄一切也不會與你分開。可是一直到方才見你恢復記憶向白子畫問的仍然是那樣一句話,就知道你永遠也不可能放下。便黯然交代了我幾句,重入輪回去了。——糖寶。
34.---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他輕嘆一聲,她還是放不下,始終要自己給一個答案。她還在執著,可是至少說明,她還在愛他。
「對不起」千言萬語,還有這些年的所有愛懼,都只凝固成這一句話。
花千骨想笑,可是臉部肌肉不聽使喚,依舊是面無表情。
是啊,愛情到頭來一共不過就只是幾句話而已,「我愛你」、「我恨你」、「算了吧」、「對不起」、「忘了吧」……
而他永遠只會說著一句。
她轉過身,慢慢向天邊飛去。
白子畫欲挽留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選擇了親手殺死她的自己有什麼資格留下她?
慢慢垂下眼瞼,涼薄的唇輕輕合動,再抬頭萬里晴空已沒有了花千骨的蹤跡。
他知道,她去找東方彧卿了。而他,了無生意,也該離去。
35.「小骨,叫師父……」
「師父……」只好乖乖由他。
「乖,再叫……」
「師父……」
「再叫。」
「師父……」
……
36.別再想過去的事了,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不傷不死就不是詛咒,而是神恩浩盪。——白子畫。
37.他是怕她,那日東方死時,花千骨哭喊著答應跟他一起走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而她死時,一句若能重來一次她再也不要愛上自己,更是纏繞成他永遠的噩夢。。
38.白子畫,今生所做的一切,我從未後悔過。可是若能重來一次,我再也不要愛上你。——花千骨。
39.一步一微笑,一步一傷心,一步一劫難,盡管記憶再悲傷,我卻笑著,不願遺忘。——花千骨
40.「他是世上最溫柔之人,也是最無情之人。我努力了那麼多年,從來都不懂他的,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懂也不想懂了,是死是活,他如今在我手裡,我想怎樣都行。」——花千骨
41.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不相信幸福。可是,我相信你!
42.「對不起啊小不點,都是那些該死的傢伙不停的纏著我說來說去說個沒完,所以來晚了。嘿嘿,半年沒見了,想我了吧,是不是等得很心急啊!」殺阡陌一把抱住她在空中甩了幾個圈圈。
然後一臉兇悍的瞪著一旁的朔風:「把小蟲子帶來也就罷了,怎麼還帶了那麼大一個悶油瓶啊!」
因為花千骨的原因他見過朔風幾次,因為是極少數完全無視自己的美貌的人之一,所以殺阡陌一直耿耿於懷的記得他。看吧看吧,又把臉別過去了,眼中波瀾不驚的,口水捏?花痴狀捏?誰看見他美麗的臉生物曲線不會發生點變化啊,他到底有沒有審美常識啊!氣死他了!
朔風懶洋洋的往一旁沙灘上一躺,看著天空發呆。花千骨和輕水他們總說他沒有存在感,也難怪,至今為止,他連存在是個東西都還沒搞懂呢!
43.「別傻了,沒有人心疼的傷心不值錢。忘了他,忘了他,我帶你走,不要再管這狗屁不通的世界,不要再做什麼妖神了,我帶你走……」墨冰仙
44.「不要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他們對不起你!」——墨冰仙
45.以前的我很快樂。就因為太快樂了,所以當悲傷降臨,如此輕易的就被完全摧毀。可是人不能借口逃避悲傷,就忽略那些自己應該做的事。這次我要把握命運,自己做出選擇。無論如何,謝謝最後這段最難熬的時光里,有你陪我。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我還是很開心。——花千骨
(從這里開始,就不是果果的了,是其它番外的哦)
46、想想十一師兄的好,你偷懶他幫你打掩護,你逛街他幫你雇馬車。你逃學他幫你做功課,你闖禍他幫你背黑鍋。——花千骨
47、花千骨望著眼前景象,依稀覺得仿若回到了從前,彼時她還只是絕情殿中傻傻的小徒兒,束兩個包子頭,以茅山掌門的身份跟在白子畫身後參加群仙宴,軒轅朗拜入洛河東門下,卻依舊是一臉的青澀,她在蟠桃園抱著個碩大的桃子啃,然後不小心將桃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花千骨呵呵笑,一切都清晰的彷如昨日,誰能料到之後又經歷了那樣多的生生死死。
48、墨冰仙淡笑,「旁人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傷心。白子畫不告訴你,是他從不認為這能絲毫減少你曾經遭受的傷害。東方彧卿不告訴你,是不希望你為此動搖,心軟回頭。而我今日告訴你,是希望你明白他曾經所受過的沖擊,便也明白了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墨冰仙
49、糖寶拽著他的衣裳往上爬,「十一師兄,親親。」
落十一低頭 ,溫柔道,「糖寶,答應一個條件親一下好不好?
糖寶開心的點頭,十一師兄主動說讓她親耶。
落十一抱著她,輕輕道,「糖寶,以後不許再說娶輕水這樣的話。」
「嗯嗯!」糖寶刷刷點頭,然後啾啾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不許再和太上老君家的八寶靈蟲說說笑笑。
「嗯嗯!啾——」。
「和我發脾氣,不許再說要獨自回異朽閣這樣的氣話。
「嗯嗯!啾——」。
「不可以再躲在絕情殿好幾天不來見我。」
「嗯嗯!啾啾——」。
「糖寶,要相信我……」
50、幽若捂了捂耳朵,實在受不住的嚷道,「喂,糖寶,夠了哦,你犧牲了名節,十一師兄就沒有嗎?」嚴格說來,她還是覺得十一師兄吃虧一些。
哭聲突然戛然而止。
正在眾人摸不著頭腦之際,糖寶沉重而堅定的聲音一字字傳來,「我、決、定、了!」
下一秒,糖寶頂著一對腫著的核桃眼,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出來,「只有這一世修煉成一個男人,才能保住我的名節!」
花千骨無語了,剛想開口,身側沉默了許久的落十一卻突然抬起了頭,一咬牙,似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把抓住糖寶,目光透著一絲不顧一切的決絕,「糖寶,就算你修煉成一個男人,我也不會放開手!」
51、「瑤磯太子欲請我長留的『甲』班弟子去瀛洲仙島觀摩,與門中弟子切磋歷練。」
———切磋歷練?哼,當我不知道瑤池宴上你看上了我「甲」班的班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沒門!」
「長留虛雲長老提議,將我派下屆弟子的招收范圍擴大到三重天外的青華門。」
———青華門?哼,當我不知道你妹夫的姨母的小舅子的閨女是青華門的大小姐嗎?!
「休想!」
「掌管長留山八百里水域的水冥仙者奏請,將五行之水擴展到長留北側簏木之帶。」
———爭地?哼,早知道你和木冥老兒互掐得厲害,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掐吧掐吧,我坐收漁利!。
「可以。」
51、回到偏殿時,白子畫正坐在桌前端著一本書,見她回來,淡淡道,「都聊了些什麼。」
花千骨三兩下熟練地鑽回他懷里,找個位置掛好,嘆口氣道,「師父,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他這一路也走得十分辛苦……」
白子畫沒有言語。
花千骨抬頭求道,「師父,我們多住幾日可好?」
他閉了閉眼,仍舊點頭,「好。」
氣氛有些怪異,她莫名的四處看看,視線轉回他手中的書上。
……拿反了。
她家波瀾不驚的師父居然拿反了!!
她恍然大悟,眉開眼笑,誘拐道,「我與軒轅說話,師父吃醋啦?」
「沒有。」
她不依不撓,「就是吃醋了。」
「沒有。」
「明明吃醋了。」
「我們明日便走。」
52、「嗤。」春秋不敗陰笑一聲,「魔君大人原話———抓回來就是,生死不管,形狀不限。」
53、「師父,您醒啦。」舞青蘿欣喜萬分。
唔,他支吾一聲,無力道,「難得你們還有些孝心,知道來給為師送個終。」
「師父,您胡說些什麼!」火夕焦急嚷道,「雖然傷得重了些,傷口深了些,流血多了些,可是絕對沒生命危險的!!」
他無語,白他一眼,他家憨厚的徒弟能把他每句玩笑話當真,這種本事也實在難得。
54、許久,耳光聲終於停了下來,赫連百瀟厭惡的擦擦手,鄙夷道,「你這賤人當真小人嘴臉,當著我家連城的面不敢說,此時卻來背後放暗劍?!一定是嫉妒人家比你貌美,比你心善,比你好人緣!我說你這賤人可有姐妹,可有爹娘?快快勸他們懸梁的懸梁,撞牆的撞牆,生出這種孽障來,不如讓我一掌送你去西天,聽如來講講經?」——赫連百瀟
55、殺阡陌倚在座上,睨著眾人,「本魔君就是要你們明白,管他是妖是仙,我要誰死,誰就活不了……」。——殺阡陌
56、他們從前敢放肆,逼他親手了斷孽徒,只因為相信白子畫是個絕對理智的人,但事實證明,理智的人一動起感情來往往不是人……
57、赫連百瀟轉過身來,笑得十足曖昧,「嘖嘖,儒尊,我們在做什麼你看不出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拉拉扯扯,那自然是非奸即盜嘛!」——赫連百瀟
58、白子畫頓住步伐,唇角抽了一抽,望著村子盡頭她的那間小茅屋,屋前正是一片雞飛狗跳……
花千骨戳手指,結巴道,「師父……其實……你走了不久,軒轅就偷了洛河東的桃花酒來看我,因是滿滿一大壇,一次實在喝不完,他就在院子里移了些桃樹,再將酒埋在樹下,什麼時候來看我便順手取出一些來……後來他又派了許多花匠來照顧桃樹,人數過多……便又派了幾名廚子來給那些花匠做飯,後來,他又派了一些宮人來照顧那些花匠與廚子……師、師父,他真的說的是照顧花匠,不是照顧我哦!」 。
花千骨踮著腳巴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睜著大眼望著他。
白子畫咬牙,指著屋前上躥下跳的兩只金毛大山雞,「這個呢?」
「呃……這、這個……沒幾日殺姐姐又來了,死拖活拖要帶我去魔宮住,我當然是不肯啦,我要在這兒等師父,殺姐姐就留下了火鳳幫忙看門,後來他家青鸞又離家出走找了來,因為這兩只神鳥我不大會喂養,殺姐姐便經常來幫忙照顧……真、真的只是照顧鳥哦,師父千萬別誤會……」
白子畫幽幽看她一眼,抬頭道,「這牆上掛的十幾架琴呢?」
「……後、後來墨冰仙說他一人在蜀山山巔實在無趣,便抱了名琴來與我切磋,臨走時將琴留下,下一次再抱個不同的來……可不是孤男寡女的切磋哦!他那個小書童重笙一直都跟著的……」
白子畫勾起一抹冷笑來,「還有么?」
「沒、沒了……」
白子畫挑挑眉,「異朽閣主沒來湊一湊熱鬧?」
花千骨忙辯解道,「師父,他當真沒來湊熱鬧!」
白子畫神色稍霽。
花千骨認真解釋道,「原來咱們都不知道,師父送我來這兒時,他就已住在隔壁了……」
「……」
「師父,你、你說句話好不好……」
「……」
「師父,徒兒當真只當他們是朋友,就、就像小哼唧一樣!」
「……」
「呃,師父,你神色有些不大對啊,沒、沒事吧?」
「沒什麼……」白子畫蹲下身來,勾勾唇角,一字一句道,「師父一不小心,上了幾只哼唧獸的當。」
⑺ 有關花千骨的一些問題
小骨投胎了,跟師父在一起。
離上次妖神一戰轉眼已過了三十年,那一戰,死傷兩百餘人,卻有近一半是死在白子畫的手中。從那之後,仙界勢威,妖魔依舊群龍無首,人間百業待興,六界倒也相安無事,逐漸恢復繁華盛景。
軒轅朗和輕水終於還是結成連理,幽若繼任了長留山的掌門,落十一和所有被殺死的長留弟子也都神跡一樣活了過來,只是記憶全失。絕情殿里空盪盪的,白子畫再也沒有回來過。
六界的人都知道,當初高高在上的長留上仙,如今只是一個瘋子,法力高強之外還不會受任何傷害,沒有人打得過他,所以只能躲著他。他滿世界亂轉,整整三十年,只為了找殺阡陌要回花千骨的最後一縷魂魄。時常發狂失控,隨便拉住一個人便問殺阡陌在哪,他的小骨在哪?
可是殺阡陌彷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妖魔們常常只聽到白子畫的名字就嚇得心驚膽戰,因為他逼問的方式實在太過恐怖。可是魔君到底在哪裡,連春秋不敗都不知道,他們又如何得知。
整整三十年,白子畫沒有一刻放棄過尋找,心中設想了一萬種方式,找著的時候,該如何將殺阡陌碎屍萬段。
終有一天,一個人找到他,告訴了他怎樣找到殺阡陌。
那個人就是再入輪回的異朽閣主東方彧卿,彷彿和以前什麼變化都沒有,連面目都沒有任何的不同,彬彬有禮而又深不可測的笑著。
有太多事情和太多疑問,可是白子畫沒有功夫去弄清,他只想知道小骨怎麼樣了。
殺阡陌被他找到的時候沒有半點驚訝,只是嘲笑的望著他。
白子畫沒有想到他如今的法力會差成這個樣子,幾乎是毫不費力的便制服了他。
「小骨在哪裡?把她還給我!」
殺阡陌笑得如花妖冶:「我不會再讓你再見到她的,大不了你殺了我。」
白子畫一根根將他手指掰斷他竟半點反應都沒有。
「白子畫,你再狠也狠不過我,我不想說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逼出。我不會再讓你見到小骨了,不會再讓你去傷害她。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整整三十年的絕望和痛苦瞬間爆發,小骨在他手上,他知道自己其實拿殺阡陌沒有任何辦法。
腿一軟幾乎要跪下去,語氣堅定聲音卻沙啞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只求你把她還給我……」
他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為何所有人都不信呢?他會照顧好小骨會補償她,再不讓他受半點傷害。
殺阡陌何曾見過一向清高傲岸的他那個樣子,心頭一時也酸了。
小不點,你若在,願意原諒他么?會不會怪姐姐自作主張?
他瘋癲為你,痴狂為你,內疚、後悔、思念、尋找,整整受了三十年的折磨,是不是也夠了?
你願意再給他最後一個機會么?
殺阡陌長嘆一口氣:「我這幾十年竭盡心力,也沒有辦法讓她回復完全,畢竟三魂七魄只留下一魄而已。七年前我送她再入輪回,本想她這一世能平靜安然的度過,現在也應該長大了,你去看看她吧……」
白子畫愣了幾秒,直向殺阡陌所說之地趕去。末了,終於還是回頭對他說了一聲多謝。
殺阡陌無奈的笑,終歸小不點愛的人不是他,他再不願,也應該放手了。
望瞭望周圍一片虛空不由好笑,被白子畫追著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躲了三十年,連皮膚都快起褶子了,也該出去晃悠晃悠,重新做他笑傲六界自在瀟灑的魔君了。
知道了花千骨已經再次投胎為人,白子畫一直狂亂暴動的心終於開始逐漸平靜,恢復理智,卻又無端緊張了起來。
一個很小很偏僻的村子,夕陽下屋頂炊煙繚繚,安靜而和諧。
雖然隔得很近了,他依舊半點感受不到花千骨的氣息。怕周圍的人受到驚擾,他隱去了身影,順著小路往前走,一面觀微,很快便將村子全景和每個角落尋了個透徹。
找到了!
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白子畫長嘆一口氣,飛身降臨。
依舊是記憶中花千骨兒時的面容,他負手站在她的身後,久久沉默著,彷彿眼前的是一隻小鳥,一不小心就會將她驚飛。
花千骨正蹲在地上玩泥巴,小手臟兮兮的。
七八歲的模樣,扎著兩個小辮,還只是個矮冬瓜,比當初初見她時年紀還要小,白子畫雙手顫抖,好想一把將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懷里。又是心疼又是憤恨,心疼她不懂愛惜自己,恨她怎麼可以那樣殘忍的對他。臉上涼涼的,一摸竟全是淚水。
他找到她了,他們再也不分開了……
花千骨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站得有人,很用心的把泥巴捏成一個圓球,卻被旁邊一起玩耍的小朋友搶了去。
「還我的泥泥……」花千骨很小聲的抗議,像是馬上要哭出來。
旁邊的男孩才五歲左右,做著鬼臉吐著舌頭:「你來搶啊,傻丫。」
花千骨嘟著小嘴站起身來,才沒跨出兩步就噗通一下摔進泥里。
「哈哈哈,傻丫頭,連路都不會走。」聽到她哭,周圍的小夥伴笑著鬧著一溜全跑了。否則被傻丫娘出來揪住得被打屁股的。
花千骨摔得滿身滿臉都是泥,努力想爬起來,又滑倒下去。白子畫在她面前顯出形來,伸出手扶她。
感覺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把自己很輕易的提起,花千骨止住哭音,抬頭看著他,立馬眼睛就瞪大了,眨都不會眨。
白子畫伸出潔白的袖子一點點給她擦著泥巴,露出她的一張小臉來。
「娘……娘娘……神仙……神仙……」
白子畫忍不住笑了,這是至從小骨偷盜神器離開絕情殿,這些年來他第一次笑。
花千骨整個人都傻了,忍不住抬起手裡,摸了摸他的臉,想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真的,而不是自己的幻想,有時候做夢,她也會夢到像這位神仙一樣穿著白衣的人的。
卻沒想到在白子畫的臉上印上了臟臟的泥巴五指印,她驚恐的連忙去擦,卻越擦越臟,白子畫抓住她的小手,緊緊的,微微顫抖著,捨不得放開。
「疼,疼……」花千骨嘟起嘴巴不高興的瞪著他。
白子畫袖一揮,已將她衣裳上的泥巴都除盡,伸出手擦著她還掛在眼角的淚水。
真好,這一世,她傷心難過時,總算可以痛痛快快的哭出來了。
「你是誰?你是神仙么?」
白子畫想了想,輕輕點頭,聲音溫柔而和藹:「你叫什麼名字?」
花千骨低下頭:「我、我叫傻丫……娘,娘,快來看神仙!」
屋裡一個婦人挽著衣袖出來:「傻丫,是不是又摔了,還是被欺負了……」
看到白子畫,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花千骨跑到她跟前,扯扯她的衣角:「神、神仙……」
傻丫娘嚇得大叫起來:「傻丫爹,快、快來啊……」
不一會兒,一個壯實的男子一手拎塊尿布,一手拎一光屁股娃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個穿著小肚兜的小蘿卜頭,剛學走路,搖搖晃晃的。
「瞎嚷嚷啥,我正在給娃換……」看見白子畫也整個傻掉了。
白子畫看著他倆,有禮的拱了拱手:「在下白子畫,想帶傻丫離開,收她為徒,希望二位可以允許。」
傻丫娘更呆了,什麼?神仙要收她家傻丫做徒弟?可是……
「不瞞您說,我、我家傻丫她這里有問題,大夫說她永遠都只有三四歲小孩的智力。您收了她會給你添很多麻煩的。」
白子畫點頭:「我知道的,沒關系,我和這個孩子緣分很深,以後每半年我會帶她回來探望你們一次。」剛見到,他就知道花千骨的心智殘缺,還有身體許多方面都有缺陷。可是僅憑殘留下的一魄能夠做成這樣,甚至再入輪回,殺阡陌已經很了不得了,難怪會虛弱成那樣。
夫妻倆嘀咕半天,一起很高興的點頭答應,能給這樣的人做徒弟,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那她我就帶走了,傻丫,給你的爹娘磕個頭。」
花千骨傻獃獃的磕了個頭,可是為什麼要她磕頭啊,為什麼她要跟著神仙走,難道爹娘把她賣了么?她知道她傻,可是她很聽話啊!想到這又嗚嗚嗚的大聲哭了起來。
傻丫娘也哭了起來,塞了兩個燒餅在她懷里,傻丫乖啊,長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是壞人的,你不能一直傻傻的在家裡被欺負,然後長大了找個同樣傻傻的人嫁了,那樣就太可憐了。
白子畫彎下腰將花千骨抱在懷里,向夫婦二人道了個別,然後徑直飛向天際。
嚇得傻丫爹娘跪地不起,原來真的是神仙啊。
居然飛起來了,花千骨忘記了哭,興奮的到處張望著,有些害怕的一隻手使勁抱住白子畫的脖子,一隻手去抓身邊的雲。
「神仙,我們要去哪?」
白子畫看著她,神色恢復成以前的淡然平和:「我不叫神仙,以後你就叫我師父。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真的么?可是傻丫想回家。」
白子畫抱著她的手猛然一緊。
「你的名字叫花千骨,傻丫就當作乳名吧,過些日子師父就帶你回家。現在我們先去找你師叔給你看病好么?」
「師叔也是神仙么?」
「是的。」
「呵呵,那好吧。」花千骨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軟軟的像白雲一樣。
笙簫默看著白子畫和趴在他懷里睡著了的花千骨,把一些珍稀葯材遞給他:「為什麼把我叫出來,終歸是你的家,你連回都不想回去了么?」
白子畫遠遠看著海上的長留山,緩緩搖頭:「我曾經為了長留殺了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背負的,你無需始終耿耿於懷。不過能看到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總算是放心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那時瘋瘋癲癲,六親不認的模樣真的很可怕。」
白子畫搖頭:「哪怕現在我也覺得自己像綳緊的弦,隨時都會斷掉。恨不得每時每刻將她抱在懷里,怕她再出任何意外。要是再失去她一次,我……」
「沒事的,都結束了。接下去有什麼打算么?」
「先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好好照顧她。上輩子我為了天下為了自己肩頭的責任,可以付出一切,可是,在拔出軒轅劍的那一刻,白子畫就已經死了,今生,我只為她而活。」
笙簫默一震:「可是你還是打算以師徒名分和她待在一起?」
「我不知道,只是目前,這是最適合我倆的身份。但是她如果還想要,我什麼都可以給她。」
笙簫默無奈苦笑:「師兄,你變了。」
白子畫淡然搖頭,目光清澈如水:「我沒變,我只是怕了。心頭只容得下她,再容不下那麼多的是與非,對與錯了。這些年來,我時常在想,高尚情操?這僅僅是一個詞?還是奉獻出自己幸福,犧牲了自己的一切的人才會有的一種感覺?我此生心系長留,心系仙界,心系眾生,可是卻從沒為她做過什麼。我不負長留,不負六界,不負天地,可是終歸還是負了她負了我自己。對於愛,曾經我們兩人都做錯了,結果落得兩敗俱傷。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再也不會像上次一樣放棄她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若是終有一天恢復了記憶怎麼辦?」
白子畫身子一震,臉上一抹悲涼:「誰知道呢,我倒是希望她永遠像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也不要知道,簡單的快樂著。」
白子畫帶著花千骨離去,笙簫默徑直飛回貪婪殿上,看見摩嚴始終負手遙望著白子畫遠去的方向。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花千骨揉揉眼睛,發現兩人已經降落在地上,周圍都是青山綠水。
「師父,這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要不小骨給它取個名字吧?」
花千骨拍拍小手:「好啊,周圍都是雲,就叫雲山好吧?」
白子畫點頭,蹲下身子,從懷里取出兩顆五彩透亮的鈴鐺掛在她脖子上。
花千骨喜歡的打緊:「師父,小鈴鐺上為什麼這么多裂紋啊?」
白子畫摸摸她的頭:「因為被一個很笨的人不小心弄碎了,可是還好,至少它還在……」
花千骨望著白子畫悲傷的臉,突然很想像她哭的時候娘親她一樣也親親他,可是師父是神仙啊,她可不敢。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去,妄圖讓鈴鐺發出更大的聲音,卻又不小心摔個東倒西歪。
白子畫扶她起來,牽著她的小手,一步步向山上走去。一高一矮兩個白色的背影掩映在一片翠綠蔥蘢之中。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他們,再也不分開了……
雲山蒼蒼,陣陣清脆悅耳的宮鈴聲隨著風兒飄向遠方。
需要結局可留下郵箱,給你發送詳細的及番外。
⑻ 《花千骨》的人物介紹表。
1、霍建華飾白子畫/墨冰
簡介:長留上仙,守護天下蒼生和花千骨,六界道行最高之人,執掌長留山。
2、趙麗穎飾花千骨
簡介:世間最後一個神轉世,白子畫唯一的徒弟,痴戀白子畫 。
3、蔣欣飾夏紫熏
簡介:(特別出演)五上仙之一,掌管天庭香料,痴戀白子畫後墮仙成魔。
4、張丹峰飾東方彧卿
簡介:異朽閣主,利用花千骨加害白子畫,卻不料最終愛上花千骨。
5、馬可飾殺阡陌
簡介:妖魔之王,六界第一美男,琉夏之兄,摯愛花千骨。
6、阮偉旌飾單春秋
簡介:妖魔,殺阡陌的手下。
7、蔣一銘飾摩嚴
簡介:長留世尊,白子畫的師兄。
8、李純飾霓漫天
簡介:蓬萊島主霓千丈之女,落十一的徒弟,喜歡朔風。
9、董春輝飾落十一
簡介:摩嚴大弟子,喜歡糖寶,幫助摩嚴管理長留
10、江明洋飾朔風
簡介:長留弟子,女媧石碎片之一,後為幫花千骨而消散,喜歡霓漫天。
劇情簡介:
五代十國,各國間戰火不斷,朝政分崩離析,後蜀國力孱弱,還頻頻遭受西域各國入侵,民不聊生,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後蜀平凡孤女花千骨,機緣巧合之下通過重重嚴格考驗成為武林第一大派最年輕的掌門白子畫唯一的徒。
師徒倆年齡相仿,亦師亦友,而花千骨亦與師父一樣以匡扶正義為己任。自入長留拜白子畫為師後,花千骨跟隨師父一起到後蜀各州游歷,救助孤寡,鋤強扶弱,屢破奇案。怎料卻被覬覦白子畫品貌的藍紫熏投毒加害,白子畫為救花千骨,自己身中劇毒。
花千骨知曉後,為救師父不惜偷盜前朝流傳下來含有解葯的兵器。不料兵器出世導致武林各派勢力爭奪,更導致西域各國發動對後蜀的戰爭。為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更不願師父清譽被毀,花千骨犧牲自己性命將兵器銷毀,阻止了戰爭的發生,為後蜀換來了太平。
網路-花千骨
⑼ 花千骨小說98章
今昔何昔
花千骨,你身為長留弟子,掌門首徒,置你師父於何地?更叫長留顏面何存?你身背清虛道長重託,代任茅山掌門,又叫茅山派如何向天下人交待?你愧對長留,是為不忠,愧對你師父,是為不孝,愧對清虛道長的託付,是為不義,更愧對天下人,是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長留門下再容你不得。如今判你逐出師門,誅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釘……
消、魂、釘……
腦中回響起當日三尊會審時儒尊說的話,花千骨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瞬間癱軟在地,渾身的骨頭都劇烈疼痛抽搐起來。強咽下喉頭湧上的那股甜腥,手握成拳,指甲深陷進肉里。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八十一根消魂釘她只受了十七根,原來餘下的,師父都替她擔了。怪不得,怪不得昨夜見師父會虛弱成那個樣子。就算道行再高,整整六十四根,又如何挨得住?何況他當時劇毒剛解,法力恢復尚未完全,不像她有妖神之力護身,再重的傷也能不葯而愈。
為什麼?可為什麼?錯的明明是她,該受罰的也是她,為什麼師父要這么做?
無數問題想問,可是如今只能眼神呆傻的望著前方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那十七根消魂釘,肝膽俱裂的疼痛,她一輩子也忘不了。可是師父挨的卻比她多了幾倍,若不是仗著修為了得,或許連保命都困難!如今,道行失了七七八八,消魂釘留下的骨傷亦不可能像自己一樣憑借妖神之力癒合。連斗闌干不過踝骨上兩根消魂釘到現在出了蠻荒還是微微有些瘸拐,天氣變幻還會日日夜夜錐心的疼。師父這一年又該是如何熬過來的?
憶及昨夜他虛弱的咳嗽聲,夢回竟迷迷糊糊想喝桃花羹,花千骨心痛的蜷縮成一團。自己在蠻荒就算再苦,又如何比得上他為自己受的苦?
陡然再次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緊緊拽住了東方彧卿的衣襟。
「妖神之力?!難道師父他……」
東方彧卿默不作聲,輕輕點了點頭。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花千骨滿臉驚恐,身子抖個不停,像是聽到這人世間最可怕的事情。
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震動,猶如輻散開的波紋,地震一樣,桌櫃上的東西都紛紛往下掉。嚇得糖寶連忙鑽進花千骨的耳朵里。
東方彧卿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是摁住她的手,安撫她內心的狂亂。
花千骨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自從竹染告訴他,她的身體里有真正的妖神之力,她就一直覺得有些困惑不解。如果那時小月真的把妖神之力都給了她,被師父從墟洞中抓出來的時候,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看不穿?怎麼可能不知道?卻為何依舊要將小月當作妖神處死?
只是她不敢想,更不敢猜,師父是什麼人,她怎麼敢心存質疑。
所以很自然的寧願選擇相信是他不知實情,而不是對自己有心包庇。否則……
花千骨打了個冷戰,死死咬住下唇,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想像他會為自己挨了六十四根釘子,還拿小月替她頂罪。
「你昨天去,沒覺得他身體有何異常么?」東方彧卿嘆口氣問。
「師父……好像生病了。」
「白子畫不是生病,那消魂釘雖厲害,憑他的道行倒也還撐得住。他的陡然虛弱,是因為昨天你剛從蠻荒出來,沒了禁錮,為了壓制你身體的妖神之力,封印的力量也會相應增強,他經不住反噬,身體必然大為虛弱。」
「封印?」花千骨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右邊腋下,每當她動用真氣,有一個地方總是灼熱滾燙。
「對,之所以你出了蠻荒,依舊沒辦法釋放出所有的妖神之力,就是因為力量被你師父親手封印了。」
「不可能,師父不會那樣做!」花千骨拚命搖頭。憶及那毫不手軟的一百零一劍,身為長留掌門,他又怎會對她徇私。
東方彧卿苦笑一聲:「我也覺得不可能,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么做。我以為他會對你秉公處理,結果他欺瞞六界,徇私枉法。我以為他會大義滅親,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結果他寧肯自己替你受刑。而正當我感嘆你一片心血總算有了回報沒有白費,他卻剔你仙骨,廢你仙身,挑你筋脈,毀你容貌,還將你逐到蠻荒去了。我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更不知是要怨他還是謝他。」
花千骨無力的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一時茫然無語。
「師父待我一向極好,可能念我年紀尚小,做錯事,不忍心我受罰,難免護短。可是知道了我對他的齷齪心思,大怒之下,想要逼我忘記。而封印妖力逐我去蠻荒,不過是為了保護六界生靈免遭塗炭。」
……
原來師父才是最苦的人,自己雖沒說為什麼偷盜神器,他定也猜出來了。一面要顧著六界一面要顧著她,一面憐惜著她一面憐惜著世人。雖重責在身,可是自己寧願成為千古罪人,也不願意白白犧牲了她。知道自己有妖神之力護體,他才會下那樣重的手吧……
又是她害的,所有人都是她害的!她寧願他一直對她絕情到底,心裡反而痛得簡單。她做這一切不過是想他好好的,卻反而一手將他推到這樣可悲的境地么?
東方彧卿黯然道:「骨頭,以前看著你為他努力為他辛苦為他心碎,他卻依舊無心無情,總是會為你覺得不值。後來才發現,不說白子畫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付出的關愛,就單單說以他那樣的為人,卻可以為了保護你,連自己始終恪守的原則和信念都背棄了。我心裡明白他一向隱忍,凡事有他的苦衷。可是卻總忍不住將你受的苦,歸到他身上,找個借口來怨恨。可以另一方面,卻又是理解他的。
這世上,誰規定你愛一個人,他就一定要愛你?你對他付出了,他便一定要回報你?特別是像白子畫那樣無情無心的人,不管怎麼說,他身為你的師父都是絕對稱職的,對你,對長留,對六界,他都盡到了他所能盡的最大責任。他的苦,常人體會不到,他也從不顯露言明。這次重新收徒,是讓你很絕望,可是你便什麼也不做一個人躲在這里傷心么?你從來都那麼相信他,不管受多大的苦和委屈都沒有過怨恨。為什麼這一次不也試著去相信他,相信他當初收徒時對你和天下人做出的承諾,弄清楚你不在的這一年,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呢?」
花千骨傻傻的看著他,心底無聲的淌著淚。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東方還這樣鼓勵她,幫著她?
東方彧卿溫柔的對她笑,優雅的伸出手來。
「趕快,再不動身,就趕不上長留宴了。」
天寒地凍,長留山上白雪皚皚。三條巨大瀑布依然白練一樣從三座大殿上垂掛下來。怕妖魔尋事,光罩之外也是守衛重重。
易容之後,花千骨和糖寶隨東方彧卿由密徑潛入後便混在各派人群之中。因為來的比較晚,宴會早已開始。周遭雖經過精心布置,熱鬧豪華,但終歸長留蕭條,還是回復不到往日盛景,各個弟子面上也隱有一絲憂色。
花千骨大老遠便看見高高在上的摩嚴和笙簫默,還有四處忙活的落十一,輕水他們。心下激動,卻不敢隨便上前相認。
眼前掠過一道虹彩,花千骨不由雙拳緊握,心頭一陣揪緊。
霓、漫、天!
她昏迷中並不知那日是摩嚴,依舊以為是霓漫天當著白子畫的面潑了她絕情池水,因為不能言語,便用如此方式將此事告知給師父。
霓漫天笑容明媚,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她父母也來了,坐在上座,還有其他許多仙人。
花千骨來不急一一辨認,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白子畫的身影。
等了許久,終於聽見長留大殿的鍾聲響,知道儀式馬上要開始了,微微端坐,提起精神,她也不知事到如今,自己到這來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麼。
或許,只是想見他一面……
終於,那個白色身影從絕情殿緩緩飛了下來。容貌絲毫未變,只是雙眸冷若寒冰,比起以前來,反而多了幾分凌厲。
眾仙心中嘆服不已,連霓千丈都不由和門下弟子微微使了個眼色。
白子畫為徒受六十四根消魂釘之事眾人皆知,從那以後他就潛心閉關,極少露面。消魂釘是何等神物,何況是那麼多根。故而仙界都傳言他仙身已失,元氣大傷,不得不事事靠摩嚴出來主持大局。他雖聲望猶存,但威懾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可是此番一見,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別人中了釘,傷殘至少也要恢復多年。他卻御風而來,法力絲毫未見減弱。這白子畫,真的跟神一樣強大不可摧么?難怪玉帝要將他最疼愛資質最好的玄孫女送到長留來。忍了那麼久,五星耀日即將到來,仙界是准備要進行大的反擊了吧。
眾仙各懷心思,花千骨只是痴傻的望著白子畫依舊不染塵埃的身影。想到他為她受的刑,骨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好一會兒,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的那個粉紅人影。人雖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站著,眼睛卻好奇的到處東張西望。
心頭一陣酸楚,望著白子畫漆黑如墨的長發,一片茫然。
師父,如今,又是誰為你束的發?
大典開始,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卻又極端陌生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只盼著或許突然有什麼意外發生,打斷這個拜師禮,或者師父會開口說些什麼……
可是沒有。
一切都以一種緩慢而又極其肅穆的步調,一點點進行著。
整個世界成了黑白一片,寂靜消音。她聽不見白子畫說了些什麼,也聽不見仰著笑臉的幽若說了些什麼,更聽不見群仙都說了些什麼。東方彧卿一直一隻手暗地裡扶著她,怕她暈過去。可是她沒事,她只是有些想吐。胃裡酸澀一片,攪得天翻地覆。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沖上台去,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拋下她。有那麼一瞬間,她想緊緊撲到他懷里,質問他為什麼可以在為她默默無言做了那麼多之後,卻一轉眼又收別人當徒弟!
白子畫神色平靜如水,眼中看不到半分波瀾。
終於在他折下香草,遞給幽若的那一刻。花千骨飛快的掙脫了東方彧卿的手,遁身隱匿,消失在人群中。
對不起,終究她還是太軟弱,沒辦法眼睜睜面對自己的心碎。